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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涅瓦河上，
遥望着巨人一般的大教堂；
在寒雾的薄薄的幽暗中，
它高耸的圆顶闪着金光。
白云缓缓地升上夜空，
冻结的河面雾气苍苍，
我默默地想，沉郁地想，
在远方，
太阳该是怎样的辉煌！
……
这是苏联伟大的诗人，也是世界伟大的诗人普希金写给涅瓦河的一首诗——《我站在涅瓦河上》。
１０月１５日，只有当我们来到了涅瓦河，站在波澜壮阔、气象万千的涅瓦河身旁，我们这才完全理解这位伟大诗人对涅瓦河的一片深情。
圣彼得堡是一座水城，号称“北方夏威夷”，除了有许多运河，支撑它庞大水系的就是涅瓦河。涅瓦河是俄罗斯最重要的河流，源出拉多加湖，自东向西流，经圣彼得堡，注入波罗的海芬兰湾。涅瓦河长７４公里，河面平均宽度有５００米，最宽有１２００米。横跨涅瓦河大大小小桥梁有几百座，而且除了一座，全部都是可以开启、折合的架梁（晚上九点供货轮通过）。因此游涅瓦河就成了游览圣彼得堡的最重要的一个内容。
游涅瓦河是我们这次游俄罗斯三个自费项目头一个，每人需１８００卢布，合人民币４５０元。这价格在中国也算很高了，若是在中国可能许多人都会放弃了，但既然已到了万里之遥的俄罗斯，许多人也就决定孤注一掷，舍出去了。
“爱乐”全体都参加了这个项目。上了这艘游船，实践证明在涅瓦河船上流淌的这两个钟头尽是狂欢、纵情、欢笑；是河风吹佛，太阳高照下镀着金光的两个小时；是喝了醇厚的俄罗斯红酒，微醉薄熏、恍然如梦如幻的两小时；是每个人尽情释放自己的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是太值得了，这两个钟头注定会成为永恒的画面被定格在我们的生命画册上。
我们上的是个小游轮，早有一个小型表演队身着俄罗斯民族服装在等候，他们不过六、七个人，却又跳又唱地表演了两个小时。除了跳舞，他们更多的是带表演在唱，就是这种情歌把“爱乐”每个人都带了进去，把每一个人都从观众变成了参与者。这些歌通常是一男一女两人对唱：内容不外开始两人是怎么相恋，后来这男的移情别恋，爱上别人了，女子很伤心、很生气，但不久两人又合好如初了。而特别逗的是这个男的爱上的别人就是从我们爱乐团员中随意找的，一会儿是汪团、一会儿是国团、一会儿是莉媛、一会又是韵丽、一会儿干脆牵起了黄银萍的手双双同歌同舞（银萍的表演非常到位）。在表演中，这个男主角钟意上了谁，就会粘上谁，不仅要挤在一张凳上坐，还要和你头碰头，双眼发电甚至匍伏在地，边唱边表忠心……于是中了招的满脸通红，窘困不已，没有中招的则是“幸灾乐祸”，一片跺脚、尖叫、欢笑……
游轮象开了锅。表演休息时，大家就奔上游轮上层，看宽阔的涅瓦河是如何融入无垠的大海，看海风和河风怎样相拥……
有名河，有大海，有红酒，有鱼子酱，有俄罗斯的手风琴和歌舞，夫乎何求？可还有意外在等待着我们，在快要结束的时候，这些演员们不仅拉着我们全体跳起了集体舞，奏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红梅花儿开”，更有居然奏起了“下定决心”等中国文革歌曲。当“下定决心”这个在中国都已经绝迹的旋律在我们耳畔响起的时候，岁月仿佛浓缩了，几个年长的团员当即扭动身躯夸张地跳了起来，快乐到达顶点……
没有不散的宴席，当一个年轻的女演员在音乐伴奏下，手拿托盘向我们走来的时候，我们知道游览结束了，该给小费了——该履行这在许多国家是不成文，但在俄罗斯却是成文的规矩了。
幸好导游早就打过招呼，每桌４个人能低于２００卢布（导游恶狠狠地说，每个人最好不要低于５０个卢布，不要像打发叫花子），每个人都如数给了，我个人给的是１００元人民币（约４００卢布，导游说他们喜欢人发币）我代表“爱乐”衷心谢谢这些民间艺术家，谢谢在这伟大的涅瓦河上带给我们的欢乐！
之后还有自费的“皇村”、“普希金俄式大餐”，每个项目也都是４５０人民币。除了“皇村”没人收取小费，“普希金大餐”也收取了小费。“普希金”餐厅在一条运河边，当年普希金就是在这儿喝了人生最后一杯咖啡，走上了决斗场，一代天才就此殒落，那天清晨他享用的最后的咖啡应该和我们那晚喝的咖啡是一脉相承。
那晚的大餐许多人叫冤，不仅吃不惯，而且没吃饱。但我以为一生得以和普希金最喜爱的餐厅和最后流连的地方相逢足矣！
其实，在还没有启程前，我们每一个人已经交纳了每天７０元人民币的小费了。这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一个人一天７０元，８天就是５６０元，５０个人就是２万８千元，光是小费就是近人发币３万元呵！本以为这就是全部了，就可一劳永逸了，哪知这才是开始。
最不可思议的是在国家大动脉——往返莫斯科——圣彼得堡的火车上，也公然素要小费。导游康凯在送我们登上开往圣彼得堡的火车之前就告知了：每个团员按３０个卢布，我们５０个人要按１５００卢布准备好，上了火车即给乘车员。我们大惑不解，这在全世界都是难以理喻的事，我问如果不给小费会怎么样？康凯说：“不好说，也许会不给你们上开水，不开厕所门……”
呵，这可不是小事，这么多人，不开厕所门，可是要命……于是二话不说：“给！”
在回来的列车上就学乖了，什么也不再问，同样一分不少给。
更好玩的是游览圣彼得堡的彼得要塞那次。彼得要塞是彼得大帝从芬兰人手里抢过来的，是卡住涅瓦河的咽喉，是关押各朝各代要犯的地方，也是彼得大帝纪念地。进入彼得要塞要经过一个门岗，按理任何大巴不准开进彼得要塞，按规定每一个旅客都要下车来步行走１０００米进入要塞参观，但只要导游给门岗塞钱，给８００卢布便可长驱直入，要塞的规矩在卢布面前成了一张废纸。
更可怕的是１０月１８日晚，我们从莫斯科机场经海关启程回国时，不知为什么，在只有我们一个团队的情况下，在我们任何手续都没有瑕疵的情况下，我们生生被海关阻挡了半个多小时。海关那些肥胖得圆周近乎我们身长的官员们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什么，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给我们放行。后来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康凯不知去作了什么这才让我们过关。气得连跟我们团同行的从中国跟去的小导游都说：“真想给她脸上一拳！”
这么瘦小的女孩想给那么庞大的人一拳，想想都令人忍俊不住，但想想确实也解气。
后来我们猜想，这不会又是小费在作祟吧？，于是猜想是不是康凯开始想省下这笔小费，可后来一看实在不行康凯只有忍痛割肉了？
可反过来想，再怎么着这些海关的工作人员也不敢让我们误了飞机呀！不然这官司就打大了！
在俄罗斯给得最痛快的一次小费是在圣彼得堡彼得大教堂前的那次。那是１５日傍晚在巍峨的彼得大帝广场，在那把巨蛇踩在脚下的彼得大帝雕像下方，有一个俄罗斯老人在吹着长号，见到我们后，真没想到，他竟然吹起了中国的歌曲，开始吹的是 “义勇军进行曲”，尔后是“军港之夜”，再是“阿拉尔罕”……在异国他乡能听到这么熟悉的旋律，何况这又是这么一个友好、友善的老帅哥，于是，大家情不自禁围住他，纵情地唱起来，谢艳燕还情不自禁地翩翩起舞，许多人围过来，温暖和欢乐荡漾在寒冷的暮色中……
那一次当我们依依不舍和那乐手告别，当他用不太纯正的中国话由衷地说：“我喜欢你们”时，我迫不及待地掏出了卢布，轻轻地放在他的手中，这是我在俄罗斯唯一一次心甘情愿给的小费，以此，表达我们由衷的谢意！
二〇一一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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